南江村,程家里里外外掛滿了紅綢,笙簫嗩吶敲敲打打好不熱鬧,竟是中了秀才的程善才在舉辦婚禮。
而在新房中,兩個女人將軟綿綿不省人事的新娘子放在了床上后就離開新房了。
而她們前腳剛離開新房,新娘子就睜開了眼睛。
祁飄飄一醒來,就感覺到自己后腦勺的地方鉆心的疼,她掙扎著摸了摸,卻摸到了一手的血。
她瞬間警惕了起來,可她一抬頭,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古代的婚房中。
“這是哪?我不是被組織暗殺了嗎?……難道我穿越了?”
這時祁飄飄的腦內卻突然涌進了一大段陌生的回憶,她才知道,她是真的穿越了。
原主也叫祁飄飄,她生得貌美,被程善才看中了,死活要娶她做媳婦。
這程善才雖然是讀書人,卻非常不檢點,很多女孩子的清白都毀于他之手,可他卻仗著沒人抓到證據,仍舊在村子里為非作歹。
原主知道后自然不愿意,可程善才是南江村唯一的秀才,她的祖母看重程善才的前程和程家的彩禮,就收了六兩銀子把原主給嫁過去了。
這與其說是嫁人,還不如說是賣人。
原主平時唯唯諾諾,沒少受欺負,可在這件事上卻異常倔強。原主的祖母一氣之下便一棍將原主敲暈,套上婚服就送到程家了。
他們肯定沒想到,本來只是想讓原主聽話乖乖嫁人,可他們竟是生生一棒子將原主給敲沒了。
祁飄飄將頭上的蓋頭扔掉,照了照鏡子,發現還是自己的臉,只是年齡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。
她臉上一個滿意的笑容,“既然我復活了,那我的生活就不會再任人擺布了?!?/p>
她將繁復的婚服外衫脫去,剩下里面方便行動的里衣,就準備翻窗逃走。
可這時,新房外卻有兩人走近了。
“善才,你別這樣,今天是你的大婚日子,新娘子還在新房里等你呢……”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透過窗戶傳了進來。
善才?不就是那個要娶她的秀才嗎?
一個男人的聲音又響起,“我娘說她還暈著,我先來疼疼你!”
接著他們竟然親熱著來到了婚房里,若不是祁飄飄快速躺回了床上,只怕要被他們撞見。
沒過三分鐘,那邊就完事了。他們又說了會兒情話,那女人就忙從婚房里跑了。
躺在床上的祁飄飄嘆息著搖搖頭,三分鐘都不到,這姑娘是圖什么。
“飄飄,久等了吧,爺來了!”
程善才那邊剛忙活完,就帶著一身的酒氣要撲在床上。
可他還沒接近祁飄飄,就被她足尖一點,整個人被踢得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。
一時間杯盤狼藉,程善才的酒也醒了大半,“臭娘們,你竟敢踢我?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
“皮糙肉厚的,倒是挺抗揍?!?/p>
話音后帶著一聲輕笑,明明是清脆如玉珠落盤的聲音,可被那人說除了勾人的韻味。
程善才抬頭一看,就見祁飄飄穿著紅色的里衣,整個人側躺在床上,身材雖然青澀,卻也線條初顯。
以往他就知道祁飄飄是十里八鄉最漂亮的姑娘,可如今她輕著紅妝,眼角眉梢帶著誘人的笑,嘴唇在燭光下泛著點點亮光,竟是比平常多了點媚人的氣質。
程善才一下子就按捺不住了,他站起身,也不顧身上的湯湯水水,嘿嘿笑道:“沒想到你這么著急,衣服都脫了,我這就好好疼你?!?/p>
可他再次靠近,又被祁飄飄一腳給踹了出來。
祁飄飄一抹唇上的口脂,嫌棄道:“這點美人計就耐不住了,真沒用?!?/p>
這一次程善才被踢得七葷八素,心里也憋了口氣,他咳嗽道:“你……你竟敢打我!”
祁飄飄來到他身邊,翻著他身上的衣服,不以為意地笑著,“新婚當夜就與別的女人茍合,這樣的男人,不打干什么呢?”
“我是你相公!我哪怕三妻四妾,你也得受著!”
“哎呀,叫得好厲害啊,”祁飄飄拍拍胸脯,佯裝害怕,“不過我已經不是之前的祁飄飄了,你這套封建習俗啊,放在我身上沒用?!?/p>
程善才到底是個讀書人,此刻氣得劇烈喘息,可祁飄飄似乎踢在了刁鉆的地方,此刻渾身疼得動都動不了。
祁飄飄又輕輕撫摸著他的臉,雙眼的眸光暗了下來,“下次呢,你再要放狠話,最好是已經做了狠事之后,懂了嗎?”
雖然祁飄飄臉上掛著笑容,可看著她那雙眼睛,程善才不知怎么的一股寒意涌上心頭。他還沒來得及慘叫,一個拳頭就沖著他的鼻子砸了過來,直接把他給砸暈了。
祁飄飄從程善才的褲腰帶上抽下一根汗巾,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,然后沖他揮了揮那條粉色噴香的小汗巾,道:“拜拜啦,下次別再打我的主意了!”
她拿著那條汗巾離開屋子,三兩下翻到了程家的墻頭上。
“這里果然是鄉下,難怪程善才這樣的草包也能作威作福了?!逼铒h飄呼吸了鄉間的新鮮空氣,舒爽地嘆了口氣,“不過鄉下的空氣就是好!”
說著她輕盈地落在地面上,卻在落地時聽到了“咔吧”一聲。
“唔!”
“嗯?”
一聲悶哼傳到祁飄飄耳中,她低頭一看,發現自己腳下竟然踩著一個人。
此時已經時深夜,月亮從濃云后,霜白的月光灑在地面上,了祁飄飄身下一張滿是血污,卻俊美異常的臉。
那張臉口中涌出一口血水,卻仍自持道:“這位姑娘,你把我的鎖骨踩折了,能讓一下嗎?”
祁飄飄忙從他身上下來,驚訝道:“黑燈瞎火的,你在這里做什么???”
“在下也想問姑娘你?!?/p>
祁飄飄眨巴眨巴眼,“我逃婚,你呢?”
“我逃命……不過現在看來,我折了鎖骨,只怕沒被冤家殺死,卻要死在這田野間了?!?/p>
“你想讓我救你?”祁飄飄看了看身后程家的院子,就回頭對他燦然一笑,“我可以救你啊,對應的,你也得幫我個忙!”
“姑娘,在下認為這是你應該對我做的……”男人試圖辯解,可祁飄飄卻已經將他背了起來。
傷口被壓迫,又有鮮血流出來,男人只好閉上嘴巴,節省體力。